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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你和他要一匹温柔点的马,带去学校合作的俱乐部上马术课。骑马可有意思了。”

钟微宜在他耳边嘀嘀咕咕,钟麓森盯着眼前薄薄的纸,想到他其实在沁水园见到过钟则昱养的马。

那天他又习惯性的在草地上睡着。

梦里,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株草,被一只看不见的食草动物从头发开始啃食,痒痒的没有很痛,好像也能勉强接受。他动了一下,脸颊又被湿漉漉的东西拱了拱。天啊,难道是虫子要在他身上产卵,他还是不做小草了。

手比脑子快地扒拉了下脸,却完全想不到会触碰到很粗粝的物体。这下是全然醒过来了,钟麓森瞪大了眼,一匹白色的马就在他的眼前,鼻子离他非常近,甚至有想要继续来拱他的动作。

他喜欢动物,但是马是非常高大的动物,一下子出现在人眼前,难免会感到吓一跳。他伸手抵住向下而来的马鼻子,身体一点点挪远,又不敢大动作,怕惊吓到这匹热情的白马。

许是钟麓森屁股笨拙地往后磨蹭的动作太好笑,有人笑了几声。钟麓森一开始还以为是马笑他,后来反应过来,抬眼一看,钟则昱就在马的身侧,缰绳也被他拽在手里。

被发现了,钟则昱也不慌不忙,脸上还挂着笑,终于舍得拉了拉缰绳,“illy,停一下,太热情吓到人家了。”

叫illy的白马很听钟则昱的话,钟麓森看到它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,然后乖乖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
钟麓森从草地上爬起,拍了拍衣服。别的不清楚,但钟则昱喜欢捉弄人,他已经深有体会到完全都不意外了。

“这里的草地基本上是不会撒药的。夏天很容易有蜱虫,你躺在里面睡这么香,illy都着急想叫你起床呢。”

illy被叫到名字甩了甩耳朵。钟麓森才不信钟则昱没有故意让illy来弄醒他,但是他想摸摸illy,于是不跟钟则昱计较。

“哦,那我下次拿驱虫香包来。”他随口敷衍两句,然后不着痕迹地往illy的方向凑了凑。

illy被养得很漂亮,一身皮毛柔顺光亮,身上的鞍具也是极好的皮革打造,银灰色的鬓毛还被钟则昱绑了个蝴蝶结。应该是匹小母马,很温顺很听话。

尽管刚刚已经用手掌碰过illy的鼻子,钟麓森还是里面询问道:“我可以摸它吗?”

“illy应该会很乐意你和她玩。”

钟麓森心说都已经把自己头发当草啃了,不乐意他也要摸一摸。他手掌贴上马的脸,碰了两下,illy把头低下开始吃草,他又顺着顺了顺她的脖子。手感就如看到的那样亮滑,钟麓森对马的名贵并不了解,也知道illy应该是一匹价值不菲的马。

可惜他都没来得及多与illy亲近,夏天多变的天气一下子晴转多云,天边还传来了闷雷。illy变得急躁起来,渡步到钟则昱身边去用鼻子推他,动物的天性让她想要马上回到马场。

钟则昱安抚了illy,又转头对钟麓森说:“你再不回去,要是淋成落汤鸡,蒋琴女士可要生气,灌你五碗姜汤都不止。”

等到意向表交上去,钟麓森搓了搓脸,不懂怎么就真选了马术。

他当然知道骑马是很有意思很值得去学的,只是他碰见钟则昱的次数少之又少,怎么去和本人开口要马。找钟夫人的话,又不晓得会整得多大张旗鼓。他应该只选园艺这种他喜欢又没这么麻烦的拓展课就好。

难道钟微宜的耳边风占了八分功劳?钟麓森看了钟微宜一眼,她还在拍胸脯保证马术课一定超有体验感。

也许还有两分,是钟则昱骑马的样子很好看。

晚上饭桌上,钟先生提到下周奶奶希望森森去一趟越州,也不用他们陪着,让阿昱一起回去就可以了。

老夫人上次来,只待了三天,没参加晚宴也不见客,来回奔波好像就是为了看一眼钟麓森,再把她打给亲孙儿的珠宝亲手交过。

她老人家临走前,在钟麓森耳边悄悄说,让他定要来越州,奶奶有泡好茶,三十年一见,等他来了只给他泡,阿昱都要往后排排。

钟麓森忙补习功课,一时忘了与老夫人的约定,想到老人家还挂念着他,不免心生愧疚。

“妈把日子选好了?”钟夫人问。

“嗯,她说再拖又拖一年了。”钟先生回答完妻子的问题,又对钟麓森解释,“森森,这次回越州是要拜祠堂。越州地少,从前都是要出海谋生,信神佛信先祖以得保佑,是一直以来的传统。奶奶这样做,总是有她的道理。”

“好,我没问题的,时间定好了我就过去。”

饭后回到房间,钟麓森才恍然他正纳闷要怎么见到钟则昱的问题已经迎刃而解,接下来就要想怎么去开这个口了。

illy很漂亮很温柔,他很喜欢,如果钟则昱不舍得的话,其他的马也可以。他也不贪心,甚至还在思考打借条的可能性。

临登机,钟麓森还在思考这个问题,外加钟微宜叮嘱他要带越州的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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