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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闲池(4 / 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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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副都知但笑不语,又问了容宁可有别的吩咐才拱手退下的。容宁这才转而望向新拨来的八人,「我对你们的要求不过安分守己四字,好好办事,我便也不会亏待於你们,可都清楚了?」八人垂首齐声应是,容宁方唤他们起身,「当差期间若有何处不懂的,问过惠然和长信才好动作。住处现在由惠然为你们安排,你们收拾妥当了再来伺候就好。」

惠然领着八人到後院,依着容宁不必他近身侍候的意思,长信也过去帮着看顾众人。见长信目光一路於新人间流转,惠然揶揄道:「可是觉着哪个新来的g0ng人生得娇俏?怎麽一直盯着她们看?」长信听罢耳根子当即就红了,「没有的事。我只是在想泠儿那些先前伺候过娘子的如今怎麽样了。」面上笑意渐渐敛去,惠然语气淡淡,「总不过是由後省重新分了职务,至於好与不好都是当日选择离开若华阁所需承担的後果,咱们又何必去c这个心?」

说话间已有g0ng人打理妥当,从房间行至惠然与长信二人所立的集合处,随後七人亦陆陆续续地来到,他们便不好再聊若华阁失势的曾经,而是开始简述若华阁诸事。倒是连翘趁前头惠然不留神,悄声同正好站在自己近处的长信说:「您可是要寻泠儿?我听说她被分去拢香阁淑妃娘子那儿当差去了。」

「娘子,各阁嫔御分别都送了东西来。」

青黛入内来禀时,容宁正於偏厅里的乌木方桌前拿剪子修剪花枝,她拿几支月季作主,配以木芙蓉、米兰与茉莉,凝眉端详良久後终是以为不妥,便将花枝都从瓷瓶里尽数ch0u出搁到一旁,「东西多麽?若是多的话,你让云旗、怀川他们帮着搬到库房里去。然後你清点一下,拟一张单子写上何人送的、何时送的。另外库房本来就有的东西,也额外拟一份单子出来,两张单子拟好之後呈来给我看看。」

青黛俯身一拜应了是,却是没随即离去,而是笑着同容宁说:「娘子可要看看江美人送来的一对红翡翠滴珠耳坠?我看着很衬娘子您。」容宁听罢不由得生疑,「江美人?可是圣人族妹?」青黛轻轻点了点头,「正是圣人庶妹,亦是三公主的生母。」容宁颔首以示知晓,对那对耳坠则未表兴趣,只让青黛仔细收好就是了。这厢青黛甫从偏厅退出,那厢惠然又抱了卷画儿进来,说是徽仪殿送来的。

惠然将画儿一展,竟是幅《四季百花争yan图》,中间是春景,以牡丹为主,往外便按时序层层递进,分别是夏、秋、冬三季。「送画儿来的那g0ng人说,此画构图极妙,画技jg湛,瞧着又花团锦簇的,圣人便想着娘子您会喜欢。」容宁笑着打量眼前的画儿,颔首道:「确实难得。画得虽满满当当的,可花与花之间有主有宾,互相衬托、相得益彰,若是喧宾夺主就不美了。好b这cha花亦讲求长短互补、粗细相间,这才好看,想来圣人是最懂的。」

惠然g了g唇,「娘子当真只是在讲花吗?」容宁笑而不答,继而指挥惠然把画儿挂去隔间的架上。

末了容宁只cha置了三株长短不一的木芙蓉入瓶中,配以零散的几簇茉莉及裁剪好的枝叶。她将花瓶摆在正厅角落里的玄se高脚几上,後落座於榻喊了人去传早膳。常义同乐康搬来一张红木方桌进偏厅,秋石帮着连翘摆了几样吃食上桌,有一碗补血养气的枣汤、一碟su琼叶,还有一小碗j丝面。然而还未等容宁起筷,外头就来人说是官家来了,人未至而先闻声,「远远地就闻见你这儿的香味了。」

赵维桢着一玄se袍子跨门而入,探手将欠身请安的容宁扶起。「我方才到徽仪殿去见过皇后,听说了为着张娘子幺儿满月宴的事儿,她暂且只从後省拨了人给你,若华阁修缮之事得挪到日後再说。我就想着你呀大抵会有些不高兴,所以便来看看你。」容宁弯了弯眼睛,没说自己并没有不悦,而是顺着赵维桢的话道:「那官家可真是赶巧了。」

「惠然,你亲去小厨房,让他们再多上一份su琼叶和j丝面,枣汤就不要了,换成桂花汤。」

惠然应声退下,而容宁则与赵维桢一道儿落座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吃的便上齐了。「官家尝尝这碟su琼叶,这是将炊饼切片儿,抹上油和蜜,再用火烤出来的,得趁热了吃方有su脆的口感。」赵维桢一面执箸夹了块儿su琼叶,一面轻轻笑着,「倒是难得看你早上吃得如此简单。」容宁听了不禁微微怔了下,尚未来得及反应,又见赵维桢夹起的su琼叶并不曾送入自己口中,而是伸到了她的嘴边。

容宁怔愣地低头咬下,回过神来时发觉赵维桢正眼里含笑地望着自己,面上甚至有几分忍俊不禁。莫名地容宁总觉着他是在试探些什麽,且是从一进门便开始试探於她,却一时没想明白赵维桢希望在她这儿得到什麽,又或者说他希望容宸妃是何模样?佯装无事地侧过脸去时,容宁似乎听见了身旁那人极轻的笑声,到底就此各自用膳,偶有闲话不提。

g0ng人撤去桌上早点时,赵维桢和容宁从偏厅来到了正厅坐下,於角落里他瞧见了cha置着鲜花的花瓶,「这花——cha置得倒独特。」容宁循着赵维桢的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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