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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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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觉得自己活的越来越糊涂,妖要怎么办,仙门怎么办,人为什么会这样,我想不通,现在连自己也想不通了。”

“……你无需想通。”薛清极低声道,“这世上没有需要你逼着自己去想通的事情。”

严律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仍旧“唔”了声算是回答,拍了拍薛清极的脸:“说真的,你能重活过来,很好。以前那会儿,无论是仙门还是照真,都对你有极高的期望,我当时就觉得没必要,对你来说太压抑。现在倒好了,花花世界懂不懂?你可以活得更自由些。”

这拍的力度和当年何其相似,即使已转世无数次,他依旧当他是那年雪堆里被抱出来的少年。

薛清极眼底晦涩与暖意交叠,搅合到了一处,混乱地被压在了最深处。他闭了闭眼:“人生无常,寿数天定。没有人是自由的,哪怕是你。”

“我还行吧,除了吃东西没啥意思外还挺自由的。”严律说,“在求鲤江我就说你得头疼,行了,让我检查检查你状况,收拾完我好睡觉。”

话题被岔到了胯胯轴子,尤其是严律这不在乎的模样,用胡旭杰的话说就是——“简直像是非要买那三无保健品的二大爷”——让人看了就来气。

薛清极把头歪开,攥着严律的手腕将他的手扯开,似笑非笑道:“妖皇还是先紧着自己吧,当年我回六峰后头疾发作,妖皇也不总在身边,一样活得好好的,死不了。”

严律的手被扯开,心里的火气却莫名窜了起来。

当年薛清极因需要拔孽,再加上后续调养,跟在严律身边儿养了好一段时间才送回六峰。

那会儿妖与仙门的关系还相当紧张,严律又四处游历,得空再去仙门时,薛清极就是这鬼样儿。

但那时严律当他是个耍脾气的小孩儿,薛清极又总笑得温和谦逊,倒让严律略感愧疚。

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,他连那个客气模样都不装了!

严律怒从心头起,用力扒了一把薛清极那欠抽的倔头。

剑修正忍着头疼,万没想到挨了严律一下,虽然不重,但仍是愣住了,随后便感觉身上的小毯子被无情抽走。

妖皇夹着毯子咬着烟,恶声道:“既然死不了,那滚床上躺着去!二半夜的坐这儿装什么死人,我瞅见你就心烦,滚!”

曾经仙门的风光弟子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身,走了两步,扭头又把毯子从妖皇手里扯走,披在自己肩头裹着躺到床上,在黑暗中飘出话来:“好大火气,妖皇还需珍重身体,省得气出老年病。”

——又是不知道从哪个视频里学来的新鲜词儿。

严律在原地抽完了一根烟,才从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感觉中抽离,走到自己床跟前时还不忘扭过身,踢了一脚薛清极的小腿:“被子盖上!你当你这壳子是什么百病不侵的好东西么?”

言罢才回到自己床上躺下。

黑暗中传来两道窸窸窣窣盖被子的声音,半晌,有人又说:“空调遥控器呢?温度往高调调,这什么破空调,昨天那个开了跟没开一样,今天这个跟冰窖一样。”

“遥控器是何物?”另一人问,“你不会真是上了年纪,冷热均怕吧?”

先说话的那声音:“放屁!不调了,就这样。”

一夜无话,第二天日上三竿,小辈儿们买好了吃的也联系好了人,才敢来打扰二位老前辈。

敲了敲房门,里边的人拉开了门,一股寒气儿涌出,把隋辨冲得连打了三个喷嚏。

“什么啊,”隋辨揉着鼻子问,“怎么跟冷柜似的?”

“冷柜”里前后脚走出两根冰棍儿,走前头的那个咬着烟,点了两次才点着,后头那个还揉着太阳穴,估计是一宿没睡,眼睛干涩地眨着。

胡旭杰问道:“哥?你屋里空调坏了调不了温度?咋冷成这样!”

“冷吗?”严律咬着烟,清着发干的嗓子看向薛清极,“不冷啊。”

薛清极依旧面带微笑,但说话怎么听怎么带鼻音:“尚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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